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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为心声——《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口语化风格浅析

山东师大外国语学院学报2001第4期(总第9期)

言为心声

)))5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6的口语化风格浅析

刘永杰王艳玲

摘要:本文探讨了马克#吐温在其小说5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6中的口语化风格。并重点分析了小主人公哈克的语言与普通美国英语在语法上的主要差异。马克#吐温的这种方言土语的妙用,是使哈克成为一个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的一个很重要因素,同时也开创了美国作家运用本土语言写作的朴实文风。5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6的出版,使方言在美国文学作品中的地位得到了确立。

关键词:哈克;方言土语;文学形象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2536(2001)04-0030-04

马克#吐温是十九世纪后期美国最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幽默家和讽刺家。他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天才,一生创作了许多优秀的充满幽默讽刺的作品,给后世留下了丰富而宝贵的文学遗产。作为世界著名的文学艺术大师,他的作品一百多年来经久不衰。他从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理想出发,以幽默讽刺为武器,通过小说、政论、杂文等多种文学形式广泛反映了十九世纪后期美国的社会生活,扩大和深化了美国现实主义文学反对种族歧视、要求人道主义和平等自由等社会主题,为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的深入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其中,最负盛名的是其长篇小说5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6。马克#吐温于一八八四年底,完成了这部小说的创作。小说一出版,就受到了社会舆论的广泛关注,褒贬不一。但呼声最高的是对它的认可和褒扬。美国现代著名作家海明威甚至这样评价这部小说:/它是我们至今所有的书中最好的作品。现代所有的美国文学作品都起源于这本书。以前没有一部作品,今后也不会有任何作品会象它一样优秀。0这一评价体现了这部小说在美国文学史上的价值及广大读者对其在文学史上地位的认可。人们不禁会问,这样一本在形式上接近儿童或少年文学,通篇由方言和俚语写成,甚至被某些评论家视为/语言粗俗0的小说,为何竟能进入世界名著行列呢?自这部小说问世以来,对其评论的文章可谓汗牛充栋,各家学者纷纷发表自己对这部小说成功奥秘的见解。但多侧重于小说反对种族压迫、要求自由平等的主题、作家轻松的幽默与犀利的讽刺、对小说中小主人公曲尽入微的摹写、逼真细腻的心理活动分析等。当然,以上诸因素对促成这部小说的成功固然很重要,但另一因素便是这部小说中方言土语的妙用)))用语言学上的术语讲,即小说中巧妙地使用了语言的区域性变体(regional var-i ety)与年龄变体(age variety)。

的确,方言土语在小说等文体中的使用由来已久,不足为奇。英美文学中许多名著都使用了方言,因为方言能给作品增添地方色彩,有利于人物形象的塑造。远在十六世纪,当戏剧和传奇故事(p-i caresque stories)盛行时,作家已开始使用社会方言(social dialect)和地理方言(geographical dialect)来表现人物的性格和出身背景,但其目的往往是为了使语言带有某种喜剧色彩。比如在莎士比亚戏剧中,地域方言只用于乡下人和丑角。到了十八世纪,许多英国作家追求文学语言的/高雅0和/优美0,故对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地域方言持否定态度。然而,随着浪漫主义文学在十八世纪后期的盛行,小说家和诗人强调文学作品的语言要接近现实生活中的实际语言,因此方言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有所提高。由于美国文学历史较短,在马克#吐温以前鲜有人用方言写作,正是由于马克#吐温5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6的出版,使方言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得到确立。

纵观美国文学史,我们不难发现,十八世纪下半叶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重要著作,包括杰弗逊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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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5独立宣言6,汤姆#潘思、派屈克#亨利、富兰克林等人的演说及作品,内容几乎都是政治或哲学理论。可以说当时美国知识界的精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争取独立的革命,并为革命提出理论根据,或宣传创业者应具备的思想品质和道德规范。美国独立后的六七十年间,虽有一些文学作品,却未能摆脱原来的宗主国英国的影响,无论在内容、风格或语言上都缺乏独创性和美国特色。为此爱默生1837年在他那篇被誉为/美国知识界独立宣言0的演说5美国学者6中,曾以震憾人心的语言向美国知识分子呼吁:/漫长的学徒时期该结束了!我们身边有千百万建设新生活的人,不能永远让他们吃异国食粮的残羹剩饭!0

爱默生呼吁的坚定实践者就是马克#吐温。马克#吐温在写作时极力摆脱欧洲的影响,去真正描写活生生的美国人,描写他们的爱与恨、欢乐与痛苦,描写他们为追求自由和美好的生活而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他的语言不再是为欧洲人所极力推崇的所谓的/高雅0语言,而是从群众中学来的活的语言。他在民间语言的基础上加工锤炼,进一步创造了具有美国民族特色的文学语言,开创了美国文学史上使用方言土语的先河。

马克#吐温1835年生于佛罗里达,从小在密西西比河畔的汉尼拔小镇长大。十二岁时父亲去世,小学未毕业就中途辍学去独立谋生:曾当过印刷所学徒、报童、排字工人、密西西比河上的领航员等。少年时期的这段颠沛流离的生活,尤其是在船上工作的经历,对马克#吐温的文学生涯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他在一生中最敏感的青少年时代,漂流在广阔的密西西比河上,观察到当时美国社会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与事件。他来自中下层社会,更多地看到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的黑暗和不公平现象;特别是蓄奴制的残酷与不人道。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不断以讽刺手法揭露和鞭挞各种社会弊端,并表现出对民主自由和人与人之间平等关系的强烈追求与向往。同时,风雨飘摇的生活也使马克#吐温有机会接触社会上的各种人物及天南地北的方言土语。在5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6中,马克#吐温大量溶合、提炼、吸收方言土语,运用了密苏里黑人土语、西南边疆地区的方言、密西西比河流域的普通方言及其四个变种。言为心声,语随人异,方言土语的妙用加强了这部小说的生活气息,突出了人物性格,使其中的各种人物栩栩如生,同时也大大有助于生动地表现各地的地方色彩和黑人的种族色彩,使作品中人物的个性化更加鲜明。

马克#吐温在本书中大量采用方言土语。他用方言土话以铺叙情节,刻划人物,而不是单用叙述人语言这一种语言,这是文学史上一大进步。马克#吐温的功绩还在于打破了东部作家/高雅0文学的垄断,用朴实无华的语言写作,使作品更加贴近于下层人民的生活,从而促进了美国文学的繁荣。可见,马克#吐温此书采用方言土语,并为此在卷首发表一个说明,促请读者在开卷前便注意到本书这个特色,其意义非同一般。

只可惜,我们目前国内流行的一些汉译本中,马克#吐温对方言土语的匠心独运已荡然无存。这是因为,英语和汉语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两种语言之间的互译肯定会有文化亏损问题。某些有民族语言特色的东西,在译成另一种语言时,可能没有完全对等的译法,尤其是对方言土语这个特色,更是如此。在翻译中严格遵循原作来译是比较困难的。如果硬译,结果可能使读者读不下去,并使文学的特色几乎完全消失。过去已有的译本,有的只好完全放弃表现方言土话这个特色。可见,如果不阅读这部小说的原著,而仅仅读汉译本,是不会深刻地体会到马克#吐温在这本小说中对方言土语妙用的良苦用心。因此,本文所引例子一般也都是原文英语句子。

小说中的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三十至四十年代的美国密西西比河中下游地区,故事由小说主人公哈克自叙:哈克既是小说中故事情节的参与者,又是故事的叙述人。通过哈克的口,各地的风土人情、方言土语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纵览5哈克6全书,从第一句开始,直到结束,始终发自/一个声音0,这就是/我0的声音。这个/我0,并非是马克#吐温,也不是一般传统的故事叙述人(narrator),而是穷孩子哈克。这个/我0出走后不肯回道格拉斯寡妇/文明0的家,不肯受文明规矩的束缚,而要闯荡天下,寻求自由。这/一个声音0也是/美国的灵魂0的一种表述,是马克#吐温捕捉的时代的声音。哈克从小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没有接受过学校、家庭和社会的教育,可以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野孩子0。他喜欢独立的生活,讨厌周围呆滞的生活和虚伪的客套。从小,穷苦的酒鬼父亲丢弃了他,/有教养0的社会排斥他。他不到教堂祈祷,也不穿体面的衣服学那些故作姿态的/文雅举止0去做一个/文明人0。哈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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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他的保护人家里/太闷气0,简直是/一天到晚活受罪0,只有当他/又穿上我那身破烂衣服,钻到我那空糖桶里呆着,这才觉得自在,心满意足。0试想,这样一个没有受过文明的教化、风餐露宿、无人呵护的/野孩子0的语言肯定不会字正腔圆、文雅不俗。密西西比河流域本来就有地方方言的存在,当地居民的英语不同于美国的标准英语,这种因地域不同而形成的方言,称之为地理方言(geographical d-i alect)。哈克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没有受过教育,而文化修养又会影响一个人的语言,这便形成了语言的社会方言(social dialect)。可想而知,象哈克这样一个生长在密西西比河流域的没有受过教育的孩子说出的话便成了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地理方言与社会方言的综合体,其语言习惯与语言特色更有别于周围其他人与其它地区的语言。

马克#吐温不愧为一位深谙儿童心理的文学艺术与语言大师。小说中哈克这种独具特色的儿童语言俯拾皆是。打开这部小说,此种情形的语言不胜枚举。让我们看看哈克是怎样描述令他畏惧的酒鬼父亲的:

He was most fifty,and he looked it.His hair w as long and tangled and g reasy,and hung down, and you could see his eyes shining throug h like he w as behind v ines.It was all black,no gray;so w as his long,mixed-up w hiskers.There warn.t no color in his face,where his face show ed;it w as white;not like another man.s w hite,but a w hite to make a body sick,a w hite to m ake a body.s flesh craw-a tree-toad white,a fish-belly w hite.As for his clothes-just rags,that w as all.He had one ankle rest-ing on.tother knee;the boot on that foot w as bust-ed,and two of his toes stuck through,and he worked them now and then.His hat w as lay ing on the floor; an old black slouth w ith the top caved in,like a lid. (Chapter V注:文中横线为笔者所加)

寥寥几行,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因饮酒过度而显得面无血色的酒鬼父亲便跃然纸上。言语之中随处可见一个没有上过学的流浪少年的童真可爱:首先,长句子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些符合少年语言特征的短句。再者,句子中词的误用、语法错误等更是比比皆是。例如:/most0显然是误用,应改为/almost0才对,/laying0和/slouth0应分别为/lying0和/slouch0才妥;语法上,/like0和/w as0应换成/as if0和/were0才符合语法规则。其它还有词的连读吞音问题,以及符合少年心理特征的比喻等等。尽管整部小说共有四十二章,我们仅以其中的第十三、十四、十五章为例,就能概括出小主人公哈克的主要语言特色。笔者认为,其语言的语法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使用不规范的动词形式(过去式、过去分词形式、现在分词形式、一般现在时单数第三人称等)。如:

(1)Well,I catched(=caught)my breath and most fainted.

很显然,在这里/catched0一词是被误用。作为一个儿童,又加之没受过教育,平日里见得更多的是动词过去式加/ed0的情况,那么错词/catched0出自哈克之口也就显得天经地义了。其它相似的例子还有:

(2)And in he come(=came),and Bill after him.

(3)I w as glad I didn.t drink w hisky;but it wouldn.t made(=m ake)much difference,anyw ay,

(4)We seen(=saw)a lig ht,now,aw ay dow n to the right,on shore.

(5)She w as a-visiting(=visiting)there at Booth.s Landing......

(6)So says(=say)I to Jim......

(二)使用/双重否定0形式。按常规,/双重否定0表示肯定意思,即人人皆知的/双重否定0等于肯定。但哈克语言中的双重否定的句式从上下文及他所要表达的意图来看,明显地表示否定意思而不表示肯定意思。如:

(7)Jim said he didn.t believe he w ould go any further)))so scared he hadn.t hardly(=had hard-ly)any strength left,he said.

(8)I couldn.t hardly(=could hardly)hang on-to the shutters,I w as so w eak.

(9)...there ain.t nothing(=is nothing)to watch but the Texas and the pilot-house;...

(10)...but it.s so w ide there,w e couldn.t make nobody(=could...nobody)hear.

(11)Packard didn.t take no(=didn.t... any)notice of that...

(三)在名词的/数0、形容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形式、副词的用法等方面也存在着许多违背常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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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

(12)This second night w e run betw een seven and eight hours,w ith a current that w as making over four m ile(=miles)an hour.

(13)We all reckoned that looking at the new moon over your left shoulder is one at the carelessest (=most careless)a body can do.

(14)They talked low and earnest(=in a low voice and earnestly).

(四)完成式中助动词/have0当被用在一个助动词之后时,常被说成/a0;另外,现在分词前也往往凭空加上一个/a0。如:

(15)But take it all around,I w as feeling ruther comfortable on accounts of taking all this trouble for that gang,for not many would a(=have)done it.

(16)...and I laid into my w ork and w ent a-boom ing(=booming)dow n the river.

(五)主谓不一致的情况。这又是哈可语言中存在的一个极其普遍的问题。如:

(17)I judged she w ould be proud of me for helping these rap-scallions,because rapscallions and dead beasts is(=are)the kind the w idow and good people takes(=take)the most interest in.

(18)If a boat w as to come along,w e w as(= w ere)going to the canoe and break for the Illinois shore;

(六)时态不一致的问题。哈克在叙述过去发生的事情时,总是在叙述之中习惯性地用几个现在时动词形式。如:

(19)When we was three or four hundred yards dow n stream,w e see(=saw)the lantern show(= showed)like a little spark at the texas door,for a sec-ond,and w e know ed by that...

(20)I give(=gave)his shoulder two or three little shoves,and begun to cry.

(七)错词的使用问题。由于文化水平所限,哈克只知道某些单词的模糊发音,对其正确的发音没有十分的把握,故错词百出,这又成为哈克的又一语言特色。如:

(21)...no,indeedy(=indeed),w e w ould be in that same old town again.

(22)Le.s(=Let.s)land on her,Jim.

(23)...and oh,he w as the best cretur(=crea-ture).

(24)...and a lot of books,and a spyg lass,and three boxes of seegars(=cigars).

(25)...because most of the time they couldn.t

a treed(=treated)m e because I didn.t breathe.

以上七类是哈克语言中颇具代表性的几种情况,这些违反常规的语言习惯在小说中随处可见。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一些情形,诸如用/ain. t0代替/isn.t0,用/warn.t0代替/w eren.t0,单词中某些音节的省略问题,例如.em(=them),spose(= suppose)等等。

总之,与众不同的儿童语言是使哈克成为人人喜欢的文学形象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通过其语言,一个活泼好动、天真聪明、热爱自由、不满现实的孩子哈克跃然纸上。如果没有丰富的儿童心理、儿童语言和儿童教育方面的知识,没有切身的体验和细致的观察以及高超的艺术技巧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种语言来的。著名作家和评论家,马克#吐温的好友豪威尔斯曾这样称赞说,/马克#吐温是美国文学史上的林肯。0这样说一点都不为过。新批评派大师克里恩斯#勃格克斯和罗伯特#华伦主编的5美国文学创作与作家6认为,马克#吐温写哈克,/用的是哈克自己的口语,仿佛粗俗,实乃神奇0,而没有使用刻板的带有作者本人语言习惯的叙述人(narra-tor)的语言。用哈克的口语写,使/感情与事件融和0、/形式与效果一致0,从而创造了马克#吐温的风格。/我们不妨这样理解,林肯解放了黑奴,马克#吐温解放了作家。0马丁#戴伊在5美国文学手册6里称马克#吐温为/第一位摆脱了欧洲散文传统的、完全-美国式.的散文大师0。马克#吐温充分运用美国本土方言开创了美国现实主义小说的新阶段。马克#吐温的现实主义创作手法扎根于美国中西部人民那种随和、务实、进取的秉性之中。他以中西部为题材,用文学手段来反映美国本土人民的生活习惯,为真正美国文学的诞生而奔走呼号。马克#吐温的文学创作尽管开始时曾被少数人讥讽为/不入流0,但最终还是获得承认,成为美国人民引以为豪的文学传统之一,并极大而深刻地影响了美国后来的一大批作家。其中,受马克#吐温作品中口语体影响最深的当数后来美国文坛上的两位文学巨匠舍伍德#安德森和海明威。仅以后者为例,海明威在他的诸多作品里,如5太阳照样升起6、5丧钟为谁而鸣6、5老

(下转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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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历,斯蒂芬满意地理解了圣母连祷的意义。更重要的是,他不满足于只停留在感觉到艾琳的可爱上,他开始去揭开这一比喻之谜,如果不是宗教之谜,那就是去揭开感官与精神的距离之谜。通过艺术家的联想他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艾琳不仅是上帝的代表圣母玛利亚的代表,而且,这两位女性意象还共同促成斯蒂芬的首次艺术家行为,在这一行为中,他起的是精神与物质的联系人的作用。在这一点上,这两位女性意象可以说不再是上帝的代表,而更象是艺术的代表缪斯。斯蒂芬用他新发现的一把尘世的钥匙开启了天国的大门。à但是这个天国,却是艺术的天国。斯蒂芬解决的既非两性之谜,也非宗教之谜,他的迷惑把他带到了一个天国与尘世可互相联通互相贯穿的艺术真空。而从这一联系的观点,我们可以看到斯蒂芬艺术家灵魂的成长。

小说第一章第一节中的女性意象不仅是斯蒂芬认识世界的介绍人,而且从一开始就确立了她们的控制范围:无疑,她们都象征着爱尔兰和罗马天主教。那个/手里抱着一个小孩站在一家农舍的半截门旁边0的克莱恩农妇带给斯蒂芬的是关于有母亲有家庭的舒适生活和关于地接受社会传统而得来的安稳生活的回忆。斯蒂芬在天主教国家爱尔兰的位置就这样被这些女性意象牢牢确立,为他织就天主教国家爱尔兰社会规范之网的女性们给他带来了安全和自尊,而他的安全和自尊就在他成长的迷宫一样的社会规范下孕育成型。她们的力量与艾琳所代表的自我独立力量的召唤相对。斯蒂芬因他儿时的对/象牙塔0和/黄金屋0的阐释的满意和快乐将给他带来越来越强的自信。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斯蒂芬在此仍旧懵懂而读者还看不清的是:圣母连祷的比喻开启了斯蒂芬首次对比喻和象征的理解,社会束缚也创造了艺术家气质。当成年之后的斯蒂芬运用自己的辩识力准备远离他生于其中的社会时,这些女性意象所代表的束缚人的社会规范无疑就成为了点燃斯蒂芬艺术家灵魂之焰的导火线。

注释:

1、?、àJulienne H.Empric,T he M ediation of the Woman and the I nterpr etation of the A rtist in Joyce.s Portrait,in James Joyce and H is Co mtemp or ar ies Ed.Diana A.Ben-M erre and M aureen M urphy,Co nnecticut:Greenw ood Press,1989,p.11,p.14,p.15.

oT homas E.Co nnolly,James Joyce.s Books,Por tr aits, Manuscr ip t,Notebooks,T yp escr ip ts,Page Pr oof s,N ew York:T he Edwin M ellen P ress,1997,p.235.

?Hug h K enner,T he Portrait in Perspective in A Por tr ait of the A r tist as a Young Man,New Yor k:T he Viking Pr ess, 1970,p.418.

?本文中所有引文均出自黄雨石译:5青年艺术家的画像6,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1998年。

?、?Har ry L evin,in T he Portable James J oyce,T ennessee: Peng uin Books,p.2.

(作者地址:山西大学外语学院,山西太原030006)

(责任编辑:马传禧)

(上接第33页)

人与海6等,都承袭了马克#吐温的文风,尽量减少多余的或文绉绉的字眼而多用简洁生动的词汇,句子简短而凝炼,口语体十分浓重。有时他甚至在同一句里多次重复某一个词;用并列连词将几个独立分句串在一起,以使其语言更具口语风格。可以说,美国文坛上如果没有马克#吐温,他以后的小说可能还不会跳出/高雅0文学的圈子。正如当代美国著名作家库特#冯尼格特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马克#吐温的天才,我们这个民族就不会以具有丰富、有趣、常常是美丽的语言而闻名。0

参考文献

Mart ines Day.1975.A handbook of A mer ican Liter ature,U-niversit y of Queensland Press,St.Lucia,Queensland.

王长荣,1996。5现代美国小说史6。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5美国文学作品选6,1980。麦美伦公司。

5美国文学创作与作家6,纽约。

5文学知识6,郑州。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外语学院,河南郑州450052)

(责任编辑:马传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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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s of Some major papers in this issue

A Tentative Study of the Intra-transformation of Linguistic Forms,by Yan Peiheng P.

It is intended for this paper to try,through the analysis of Nida.s four sem antic categories and seven ker-nel sentences based on practical problems arising from 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on-teaching w ith a view to es-tablishing an internal gramm atical category w hich differs from the normal linguistic grammar and,w hich can also be termed as a categ ory of logical gram mar.

The Applied Study of C ontemporary English Passive Sentences,by Meng Zh-i gang P.

English passive sentences are not the solely simple substituting forms of their corresponding English active sentences,but possess particular textual,pragm atic and rhetoric applications in verbal com munication.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data,this paper has explored factors influencing and restricting the application of English passive sentences.Finally,the author comes to realize that:the selection of English passive sentences is due to the comprehensive functioning of their functions,contex ts,registers,idiolects,and w ritten/spoken lan-guages;the form ing and selection of syntax beholds particular pragm atic grounds to reach expected purposes, and there is no exception for the case of English passive sentences.

Social C onstructivist Approach and TEFL in China,by Xiang C hengdong P.

Social constructiv ist approach,forw arded by M.Williams and R.Burden in1997from the social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holds that each individual constructs his or her ow n reality and therefore learns different things in different ways even w hen provided w ith what seem to be very similar learning ex periences.T he pre-sent paper attempts to prov ide a brief introduction of this approach including its four key aspects of the teach-ing/learning situation and its m ain points by presenting ten basic propositions for languag e teacher.Finally, the author tries to draw some implications for TEFL in China form the angle of social constructivist approach.

A Tentative Analysis of Colloquialism in T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by LIU Yongjie&WANG Yanling P.

T his essay inquires into Mark Tw ain.s colloquial w riting sty le in his T 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It further focuses on the analysis of the differences betw een H uck.s languag e and standard American English.M ark Tw ain.s clever use of colloquialism is a significant factor that enables Huck to become a suc-cessful and vivid literary image,and in the mean time this novel initiated the plain literary trend among Amer-ican w riters.The publication of The Adventures of Huckleberry Finn established the position of colloquialism in American literature.

C ross-C ultural Advertising Dissemination and Brand Translation,by YANG Zhao-yan P.

T he globalization of w orld econom y has made cross-cultural advertising dissemination inevitable.As a part of advertisement,brand can ex ploit the market,g uide people.s consumption and enrich people.s lives and so on.The quality of brand-translation will affect the effect of cross-cultural advertising dissemination. T his paper introduces brand translation methods and analyzes the factors we.d pay attention to w hile translat-ing in relation to cross-cultural advertising dissemin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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